娇艳的少女了。

似枝间花,山巅雪,让人移不开目光,又不得不移开。

原是该给她生辰礼物的,此时却先伸手折了一枝海棠为她簪在鬓边:“绥绥,生辰欢喜。”

娇嫩的花瓣轻轻蹭着鬓边的皮肤,一点点软,一点点凉,傅云晚伸手摸了摸,欢喜着说道:“谢谢二兄。”

谢旃笑了下,看着她鬓边那支海棠。方才觉得她像枝间花,如今看来是他错了,那花哪有她一半娇艳。从袖中取出为她准备的生辰礼:“这是给你的。”

傅云晚双手接过,看见上面古朴典雅的字体写着《南史》,署名顾玄素。外曾祖的名字。他竟把外曾祖的著作给她找来了。鼻尖发着酸,微颤的声:“二兄,这是我外曾祖的著作?”

“是的。”谢旃看见她亮晶晶的含笑带泪的眼睛,她是喜欢的,喜欢就好,不枉他调动那么多人手,费尽心思通过那么多关卡,将这卷书送到她手中,“老人家正在编纂南史,如今第一卷编了大半,这是前二十篇,老人家听说是给你的,亲自为你题写的封面。”

不厚一卷书握在手里,沉甸甸的却像有千钧重,傅云晚抖着手抚着封皮上的字。南史,顾玄素。多么熟悉亲切的字迹,母亲的字就很像这个风格,母亲是外曾祖一手教出来的。隔着这黑黝黝的墨字,神思仿佛越过重重阻隔,回到母亲的家乡,她梦想中的家乡。

哽咽着道:“谢谢你。”

“你我之间,何须言谢。”听见谢旃温声答道。

傅云晚抬头,海棠花雨下他青衣如竹,俊雅浑不似凡间之人,让她怔了怔,蓦地想起傅娇揶揄的笑容。到这一刻才突然惊觉那笑容的真正含义,原来她日日唤作二兄,亲密无间的人,竟是如此出色的男儿。

让人突然意识到彼此都已经长大,似乎是不能再像从前那样相处了。傅云晚下意识地退开些,谢旃跟上来:“想去哪里走走?”

每次他来,她虽然不说,但他知道她是盼着能够出去走走的。傅家后宅肮脏龌龊,他也不想让她多待,总是一有机会就带她出去。

傅云晚不觉又退开点,自己也觉得怪异,他们虽不是亲兄妹,却一直都像亲兄妹一样的呀,今天是怎么了?红着脸又停住,低声道:“要么去漳水吧。”

“好。”谢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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